第1章 手 足 相 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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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最新的研究项目,已经征得凯尔希医生的同意了,只要博士你一签字就可以正式启动了。”

   某天早晨,华法琳一本正经地将一沓文件递到来医疗部领取一天所需的千夜陌羽手中。

   “好的呢,我看一下...《拷问过程中拷问对象的各项生理数据及心理监测结果》?唔,我没有任何否定的意思,但是华法琳,你研究这个干什么啊?

   千夜陌羽这番疑惑确实是有感而发,为什么罗德岛一家制药公司的研究项目会与拷问有关?即使是身为罗德岛博士的她也无法理解。

   “这个嘛,博士您就不用管了。本来这只是一个神经学的研究,我所做的不过是把它实用化了而已。”

   “是吗……嘛,算了,反正早晚会有用的,这次就先同意你了~”

   尽管过了一分钟也并没有多理解些什么,但千夜陌羽还是在文件上简洁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既然如此,要不博士您来当第一位志愿者吧?据我所知,您今天上午是没有工作任务的。”

   仍是一本正经地,华法琳提出了无论如何都算过分的要求。

   “诶诶?!这个......拷问什么的,一定会很痛的吧......?”

   尽管千夜陌羽确实希望以全新的方式消磨一个上午,但对“华法琳”这一名号的本能畏惧还是令她不得不慎重考量对方的提议。

   “什么啊?这毕竟是在罗德岛上,测试对象的人身和精神安全肯定放在第一位的啊!”

   似乎是不满于千夜陌羽的隐忧,华法琳的神色些微流露出不被信任的恼怒。

   “诶...好吧,那就走吧...就这一次哦......”

   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想到华法琳与她同属于一族,千夜陌羽就自然而然地交出了戒备之心。

   “那,博士,我们这边走。”

  

   罗德岛,凯尔希办公室。

   “请进。”

   不久前,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稍稍打破了凯尔希早茶时分的宁静。略微从今天的报纸中抬起头,凯尔希轻声回应着门外之人。

   “早安,凯尔希医生,很抱歉打扰了您的休息,但是博士她......”

   身材娇小的菲林族医疗干员扶着门框喘息着,额角的细汗似乎是一段时间小跑的印记。

   “不着急,慢慢说。”

   一如既往地呈现出漠不关心之态,凯尔希轻轻抿了一口新鲜的咖啡。

   “博士她被华法琳医生带走了,听她们说好像和华法琳医生的新研究项目有关。”

   简短地陈述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后,那位医疗干员满是忧虑地等待着凯尔希的回复。

   “......知道了。”

   依旧一丝一毫的情感雕琢,凯尔希的表情就如同无事发生一般。

   “凯尔希医生——!您,不准备去......那博士她怎么办?”

   医疗干员此时的惊愕已无法用任何表情掩盖。

   “我自然会有所行动,只是现在为时尚早。”

   仍是一潭秋水,凯尔希碧绿的眼眸中看不出一丝流转。

   “至于Dr.千夜陌羽,她将明白,善意的付出并不总能得到相等的回报,即使在罗德岛。”

  

   “看起来很不错嘛...博士,您的体质非常适合这项测试呢,现在看来,选您作为第一个志愿者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看着仪器上逐渐趋于稳定的检测数据,华法琳竭力掩盖着脸上玩味的笑容,至于为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

   “唔,可以开始了吗,华法琳?”

   与华法琳意外的兴奋完全不同,千夜陌羽此时多多少少带着些理所当然的好奇。褪去了针织领外套和皮鞋的她被四圈金属环严丝合缝地扣在了背后的床形机器上,旁正停着一辆普通的医用推车,几种瓶瓶罐罐的液体堆满了上层区域,下层则林林总总地满是刷子、毛笔或者诸如此类的物品,以及一个不知盛放了何物的金属箱。也正是这些东西更加激起了她的好奇——在她的印象中,拷问总是不可避免地与肉体上的痛苦有所关联,但华法琳准备的这些道具,她无论如何也不觉得它们能给她带来什么痛苦。

   至少现在。

   “别着急嘛,博士~既然是以拷问为主题的实验,那就得有一个,我需要从您这‘问’出来的秘密吧?”

   故意吊着千夜陌羽的胃口,华法琳轻笑两声,似乎是等着千夜陌羽的应答。

   “诶唔...说的是呢,可是,我这里也没什么不能说出的秘密啊......?”

   疑惑不减反增,千夜陌羽歪着头,静候着华法琳的释疑。

   “比如说...今天穿的内衣的颜色?”

   挑了挑眉,华法琳挂着玩味的笑容,观赏着千夜陌羽的反应。

   “——!这种东西很羞耻的啦!”

   不出所料,绯红浸满了千夜陌羽的面颊,呈现出一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模样。

   “这就是为什么选它的原因了~”

   华法琳竖起右手食指,轻轻地左右晃了晃,

   “如果不能让您把秘密坚守到底,实验的真实性可是要大打折扣的哦?”

   “唔嗯......”

   经华法琳一番解释,千夜陌羽的理智也逐渐恢复了些许。

   “那就这样吧...开始吧,华法琳。”

   下定决心,尽管事实证明只是将她自己推向深渊,千夜陌羽深呼一口气,防备着华法琳那出乎意料的拷问手法。

   “别着急嘛,博士......”

   没有急着下手,华法琳细细地检索着千夜陌羽身上每一寸可能的突破口。意志与堤坝并无两样,如果不能从薄弱点进行突破,洪水或许竭尽全力也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如果一开始就能在上面打出一个缺口,后面的一切就都如顺水推舟一般容易了。

   比如现在——

   “噫噫噫——!“

   仅仅是因为华法琳在腰上轻轻一捏,千夜陌羽就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近似小型菲林兽呜咽一般的悲鸣,尽管她早已做好了防护准备,过于敏感的身体还是令这一切化为了泡影。

   而华法琳的心情就轻松许多,千夜陌羽刚才的本能反应无疑是破防的表现,而她本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她的崩溃早已在此刻注定。华法琳乘胜追击,右手黏附在千夜陌羽的腰间,手法也在捏的基础上丰富了起来,精心蓄过的指甲不时沿着身体的曲线刮蹭,将千夜陌羽勉强用适应构筑的防线痒得一塌糊涂。

   “嘻嘻嘻嘻嘻怎么嘿嘿嘿嘿会这样咿嘻嘻嘻嘻嘻,不是嘿嘿嘿嘿拷问吗嘻嘻嘻嘻嘻嘻嘻......”

   千夜陌羽在最初之时就已陷入了不利的局面。她原先设想过无数种痛觉的到来方式,却从未想过迎接名为“痒”的意外来客。头脑的指挥部还未从混乱中恢复,身体在轻敲地面的雨水般的笑声中凭着本能进行无组织的抵抗,受痒的腰部向右侧躲闪,却只是把毫无防备的另一侧送入了华法琳等候多时的左手中。

   没有回答千夜陌羽的疑惑,华法琳用左手轻抚着千夜陌羽的腰间,而对方则是在悲鸣中乖乖地把自己送回了右手的调教中。逐渐地,千夜陌羽似乎意识到了躲闪不过是徒劳地耗费体力,索性直接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任由华法琳的双手在自己身上肆意施为。

   无需置疑,这一切正中华法琳下怀。既然千夜陌羽已不再挣扎,她的双手便同时蹂躏着对方娇弱可欺的躯体,两种完全不同的节奏带来不同的痒感,千夜陌羽因受痒而呈现出平日里完全见不到的可爱模样,极大地满足了华法琳个人的特殊欲望。

   某一刻,千夜陌羽清晰地感觉到腰间的痒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尽管不知为何,但她还是趁这时间稍作调整,身体也自然地放松了下来——

   “诶嘿嘿嘿嘿什么啊哈哈哈哈哈腋下哈哈哈哈哈嘻嘻嘻不行呀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嘻......”

   厌倦了亲自动手的辛劳,华法琳在将欲擒故纵之计施到绝妙之后拿起两支毛笔,沿着千夜陌羽腋下的轮廓描摹着,创作着名为“痒”的炎国画作。

   “嘛,真是的,博士难道还觉得自己有拒绝的权力吗?”

   华法琳虽是为对方小孩子一般天真的求饶而会心一笑,两支毛笔却没有丝毫要停歇的架势。毕竟,实验数据之类的副产品都已交给了机器处理,她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只是全心全意地聆听千夜陌羽清脆的笑声。

   “呀啊哈哈哈哈哈突然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好痒噫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卷入漩涡中的船只沿着一圈圈的涟漪坠入深渊,毛笔顺着类似的路线划过千夜陌羽腋下的边缘地带,逐渐深入少女上半身最柔软、最敏感的地带。仅仅是几厘米的位移,所带来的痒感就被急剧地放大了许多。不仅如此,华法琳在用毛笔在扫帚般游走的过程中,不时地用尖端挑逗着腋窝的凹陷处,引得千夜陌羽一阵阵咿咿呀呀的惊呼。

   “辛苦了,博士,休息一下吧。”

   眼见着千夜陌羽的笑声因体力的消耗而微弱了下去,华法琳不失时宜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车熟路地撬开瓶盖,华法琳慢慢地将一整支血液制剂尽数喂入千夜陌羽口中。

   “嗯唔...谢,谢谢......”

   殷红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温热的锈味充斥到整个口腔之中,千夜陌羽的喘息逐渐平复,精力源源不断地自身体深出流淌而出。

   “意志力很不错嘛,博士。”

   华法琳由衷地赞叹道,尽管时间上只过去了十分钟,但鉴于千夜陌羽意外敏感的情况,她能坚持到现在确实很不错了。

   “诶嘿~那是肯定的啦~”

   闭着眼,千夜陌羽骄傲地挺起胸脯,脸上的笑容意味着她丝毫没有意识到隐藏的危险。

   见千夜陌羽像被表扬的小孩子一般的神情,华法琳无奈地摇了摇头。当然,因为对方正闭着眼的缘故,她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打量对方的下半身了。

   不知是出于何种设计,千夜陌羽的左腿为一条较短的黑丝所紧紧包裹,右腿却由一条白丝自脚尖拉至膝盖上方,颜色与长度的不对称被发挥到了极致,足控的所有性癖几乎都在她身上得到了满足,华法琳不得不暗暗赞叹她搭配丝袜的高明。此刻,千夜陌羽的身体因先前的挠痒而渗出一层细汗,微微浸湿的白丝似乎溶解在了液体中,华法琳已经可以窥见千夜陌羽在血液循环下泛着粉嫩红色的足底,而左腿的黑丝正好相反,墨色在汗液的浸润下越发浓厚,包裹着的左脚也因此更显出朦胧之美。或许是不太适应这种温湿感觉的缘故,千夜陌羽的足趾小幅度活动着,每一次勾起都似乎直接勾在了华法琳心弦上。

   “那继续了哦,博士?下面的实验过程中如果想说出秘密了就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待千夜陌羽再次睁眼时,华法琳正坐在床尾,带着玩味的笑容把玩着两只软毛刷。

   “噫...那个...会不行的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恐惧之色迅速被笑颜替代,无疑是出于刷子上密集的接触点的缘故,两只刷子只需要一些简单的平移,所带来的痒感却远胜于先前,千夜陌羽的笑声也因此而爆发般地倾泻着。

   “一定很痒吧,一定很难受吧?博士,只要把秘密说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哦~”

   特意选择软毛刷并非没有任何考量,至少现在,华法琳可以最大力度地让刷子摩擦千夜陌羽的足底而不必考痛觉的外部干扰。语言从侧翼配合着痒感的行动,试图以迂回之态包抄千夜陌羽的理智。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种东西噫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嘿嘿嘿嘿说出来啊哈哈哈哈哈哈......”

   “是吗?希望博士您接下来不要后悔啊~”

   在千夜陌羽惊恐的注视下,华法琳轻轻揭起白丝的袜口,自上而下将它缓缓褪去。尽管在最后的足尖处,因为千夜陌羽紧紧地绷着脚趾而遇到了些许困扰。但华法琳只是在对方脚背上轻轻一划,痒感就像电流一般传遍了千夜陌羽全身,效果却恰巧相反,脚趾在神经的错误命令下自觉地绷直,华法琳顺势轻轻一扯,整条白丝便彻底脱落下来。

   “不要......刚才就......现在...绝对会......”

   千夜陌羽的声音在恐惧中已经颤抖了起来,她不敢说,甚至不敢想那个近在咫尺的悲惨结果。

   华法琳没有理会对方的言语,只是弯下腰,把一个异铁铸成的盒子提到了推车的最上层。

   “我说啊,博士,您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

   已是惊弓之鸟的千夜陌羽大致猜到里面会是折磨她的道具了,但当华法琳真正用镊子将其中的某物取出时——

   “呀啊啊啊啊啊——!!!”

   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极度恐惧的尖叫。

   毕竟,华法琳手中所提的,是一只她已在战场上见过无数次,却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的,源石虫。漆黑的外壳,再加上它那扭曲的舌头所分泌的黏液,千夜陌羽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令人作呕”的含义。

   更令她绝望地,那只虫子被华法琳不偏不倚地放在了她的左脚之前。

   “呀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拿走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华法琳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求求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千夜陌羽第一次屈辱地、被迫地乞求着华法琳的怜悯,在眼里打转了多时的泪光最终开始流落。那只虫子经过了特殊的改造,格外钟情女性荷尔蒙的气息。它黏湿的舌头不断舔舐着千夜陌羽最为敏感的脚心,每一次都会多多少少地留下些许黏液,所产生的刺激也在痒感中相应地融合了少女的羞耻。而源石虫所分泌的黏液则逐渐地使千夜陌羽的肌肤变得更加敏感,更为糟糕的是,它还会经由皮肤渗透,通过直接刺激肌肉神经的方式来产生最为附骨、最为致命的痒感。

   “很难受吗?是的,很难受啊~博士,说出来吧,只要说出来就不用再这么难受了哦~”

   在一旁随意地欣赏着千夜陌羽的失态,华法琳再次通过言语侵蚀着千夜陌羽残存的理智。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哈哈哈不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受不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见少女的意志已经在动摇中逐步崩塌,华法琳意识到最终的一击已在眼前。她满意地笑了笑,一只羽毛在浸润了精油之后,在千夜陌羽的趾缝间进行最后的扫荡。

   “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我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挠了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泛黄的羽毛在脚趾间肆意穿行,分支的末端在游荡中不断刺激着千夜陌羽的趾缝。无论她怎样地努力夹紧脚趾以钳制羽毛,羽毛总能从容地脱身而出,而痒感却未曾减轻过一丝一毫。

   最终,理智屈服在了无边无际的痒海之下,千夜陌羽抛弃了最后的羞耻,只求能从这挠痒的地狱中脱身。

   “很好呢~那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呢~?”

   并不是真正在意问题的答案,华法琳只是想再最后欣赏一下千夜陌羽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蓝白色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条纹的那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

   迫于千夜陌羽笑声中带着哭腔的哀鸣,华法琳恋恋不舍地将手中的羽毛丢弃到废弃物处理桶中,将虫子重新夹回盒子中,解开了少女身上的束缚。

   “感谢您的配合,博士——已经失去意识了吗?”

   长跑后若突然停下极易导致昏迷,意识也因半小时折磨后的突然放松而断弦。千夜陌羽沉沉睡去——如果这种昏迷算是睡眠的话——睡颜在泪与汗的洇湿下更为惹人怜爱。

   简单地将仪器中的监测数据全部打印出,叠在文件夹中,华法琳关闭了位于隐匿处的摄像机,顺手将那湿润的白揉成一团塞进腰包中,她抱起千夜陌羽,准备将对方送回宿舍好好休息。

   “这次赚大了啊,把这东西卖给白金或者砾的话,说不定还能再赚一笔研究经费——凯尔希医生?!”

  

   第二天,罗德岛医疗部。

   “华法琳长久没有来了,研究报告还没交呢!”

   “她怎么会来?......她挂舰桥上了。”

   “哦!”

   “她总仍旧是迫害。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迫害到博士身上去了。博士她,迫害得么?”

   “后来怎么样?”

   “怎么样?先是被凯尔希医生逮了个正着,后来是扣工资,扣完了这个月的奖金,再给挂了舰桥上。”

   “后来呢?”

   “后来挂舰桥上了。”

   “挂舰桥上了怎样呢?”

   “怎样?......许是在上面整理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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