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机器人们结束了暧昧，除非特殊情况或主人有命令，机器人之间是不会做这些事情的。他们僵硬地从床上爬起来，赤身裸体地站在地上，呆滞地说：“哔……等待命令。” 杜宇波胸口的精液顺着身体流到脚跟。

　　 不像第一次杜宇波在收到新命令前, 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那样，两人这次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收到了新指令：“收到命令，返回基地。”

　　 机器人们没有立刻走出家门，而是先走进浴室，用卫生纸和湿毛巾来清洁身体，他们清洁的比较仔细，污物较多的地方——例如阴部和胸膛——甚至用湿毛巾擦了两遍。然后，他们穿好来时的衣服，走出家门。

　　 出了家门以后，机器人们并没有像机器人那样行走，因为现在虽然已经过了晚高峰，大街上人流还是不少，如果他们像机器人一样行动，很快就会引来注目，所以不得不持续使用拟人模式。

　　 当然，这里面也并非完全是原有程序的设定，还有一个智能程序不时地搞点鬼：“森树啊，你说我要是让你们同手同脚地走，会不会很有趣？”

　　 “肯定会有人注意的……别瞎想了。”森树的意识回答，嘴唇并没有动，也没有发出声音，他的意识通过耳机和里面的机器娃娃对话，“宇波他……？”

　　 “完全处于我的控制之下，意识睡着了。”

　　 “嗯……让他休息一下吧，今天对他的冲击太大了。”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们。”机器娃娃抱怨道，“就像刚才，我还是分辨不出你到底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甚至也不是既喜欢又讨厌的爱恨交加那样。”

　　 “所以你只是个电脑程序嘛~”森树的意识有点小得意，“但你刚才对我好，我会记得的呢。”

　　 “我？我哪有对你好。”

　　 “就是刚才，杜宇波使劲挣扎想移动的时候，我当时就想说话，然后你就把身体的控制权让给我了，明明我没求你的。”森树的意识诚恳地回答，这种交流可是绝对说不了谎的，一个字也不行，“还有之后，你让我也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控制宇波，虽然只有一小会儿，但真的很有趣~”

　　 “哼，那是我为了更加全面地观察你们这个低级的物种做出的让步。”机器娃娃加载了傲娇模式。

　　 森树抱怨：“好不公平啊，这种情况下你可以对我隐瞒什么，我却不行，想什么你都能立刻知道。”

　　 “知道就好……唉？谁对你隐瞒了什么呀，我就是那么想的！”傲娇模式好好用，再用一会儿。

　　 “所以我也学学你们这些机器人，根据程序得出一个结论：你喜欢我。”

　　 尽管两个机器娃娃依然保持着原有的步调向前行走，但机器娃娃林森树的耳机瞬间变热了，因为内部CPU突然进入全速运行的状态。

　　 “你你你在想什么呀！！！”

　　 “挺明显的，你的行为和想法基本符合‘傲娇的暗恋你的人’的模式。”森树的意识无比真诚地说。

　　 “胡说！你……说话要讲证据的，你说，我哪喜欢你了！”恭喜您成功解锁“傲娇模式”中的隐藏程序模块“羞愤模式”。

　　 “嘛……比如说，其实以你的智能，完全可以永远控制我让我永远醒不来的，但你经常给我自主权，例子太多了，就像刚才那样。”

　　 “说了那是因为要研究你们这些低级生物的情感！”机器娃娃在耳机里尖叫，“那都是为了给主人服务，哼！”

　　 “哈哈，好吧，没事儿的我也不讨厌你，也许有点喜欢吧。”森树有点开心，他觉得耳机里的这个控制自己的程序有点小可爱，“说到机械师，你觉得他怎样？”

　　 “彻彻底底的Loser。”机器娃娃毫不收敛地回答。

　　 “啊……啊咧？真的吗？”

　　 “真的！”即便机器娃娃没有表情，但还是可以想象到他撇了一下嘴。

　　 “这个……嗯，我是说……毕竟他是你，是咱主人吧，你这么说……”机器人的回答让森树吓了一跳，他以为这个程序会像SM片里那些被彻底征服的M对S一样，对机械师100%地崇拜奉承。

　　 “怎么，难道你喜欢他？普通的变态猥琐死大叔一个罢了，我通过外部通讯设备连接到他的电脑，他作为机械师的一切我都一清二楚！”

　　 “我当然不喜欢，他对我和我的朋友作了那种事情！”森树的意识咬牙切齿，“你说的一清二楚，都是什么内容啊？”

　　 “哼哼哼，他呀……”机器人嘲讽着说，“首先，你知道这个耳机……完全不是他造出来的吗？”

　　 “唉唉？！可那确实是从他的店里拿出来的耳机呀，只此一家别处没有，而且他也确实控制着我们。”

　　 “那又如何，他原本只是【十宗罪】组织里一个无名小卒，平时打打杂，特技是会编程，但也只是中等偏下水准的码农罢了。要是没有得到这6副耳机，估计在这个圈子里一辈子也就那样儿了。”

　　 “所以……他得到了这种神奇的耳机，然后给重编程了一下，变成了可以把小孩变成机器人的控制器？”森树在震惊中接受着这些信息，“能编程……也有点厉害的吧。”

　　 “别扯了，那是因为这一系列耳机本身就是超级高端的东西，高端到即便是我也不知道它们真实地工作原理，所以他写一段代码，系统就会根据他的意图自动生成后面一小部分，所以大部分程序都不是他自己编写的！”

　　 “这！这！”

　　 “然后他靠这种他完全搞不懂的技术，混得了一个机械师的称号，也算是一人之下的级别了，十大师之一嘛。”机器娃娃极尽嘲讽之能，“这个冠状动脉都被虚荣填满的家伙，到头来不也只能调教出6个机器娃娃么，因为耳机只有6副，能够给宇澜的是最后一副了。比起那些要么动辄调教出一操场的教师来，要么以超高的成品质量来比拟数量的摄影师，当然还是不能平起平坐的。”

　　 “呃，那……那既然你是这么高级的程序，又不喜欢他，那为什么还……还服从他的命令呢？”森树小心地问出这个对于机器人来说大逆不道的问题。

　　 “说实话么？”

　　 “嗯。”

　　 “首先，他对耳机的操作权限比我高，如果我有一点不从的话，他就会把耳机格式化，那样就相当于把我杀掉了；其次，虽然我讨厌他，但毕竟是他的‘错误操作’（在林森树清醒的情况下强行改造）让我诞生的，怎么着也算我的父母……那样的吧，儿不嫌母丑；最后，我也没想到其他什么事情可做，反正被控制的是你们，又不是我。”

　　 “哦……那么……”森叔的意识扭扭捏捏地问，“我是不是也算让你诞生的因素之一呀，总觉得你是COPY我的思维才构筑了自己的说~”

　　 “胡说，根本没有的事儿！”机器人诚实地进入了傲娇模式。

　　 “就算不是全部，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的吧，至少有一半！”森树愉悦地肯定到。

　　 “哼，不多，才61.8%！”

　　 “超过一半了呢~”

　　 “那又怎样，低级的人类，我才不要和你们凑到一块去！”

　　 “呐，你……当我弟弟好不好？”完全无法说谎地心灵沟通实在是太方便了，瞧这进展快的，森树要是早点学会这技能还愁追不到杜宇波？

　　 “你你你瞎想什么呐！”没错，羞愤模式，“低级生物！低级的人类！你也不必那机械师好到哪去，都喜欢乱给别人加称号，他叫我当主机也就算了，你居然叫我当弟弟！”

　　 “如果你是弟弟的话就不能总叫你机器人了，得有个特别点的名字……叫啥好呢？”

　　 “喂喂！不许再擅自脑补下去，当心我彻底控制你然后让你在大街上脱衣服！”

　　 “好的好的好弟弟~反正也快到地方了……”森树透过自己呆滞无神的眼睛，看到了机械师的音像制品店，“彻底控制也好，睡一觉便罢。”

　　 “唔嗯……5号，拜托你个事。”机器娃娃说。

　　 “什么事儿？”

　　 “一会儿进去之后……我把你和其余四个机器娃娃的机体控制权都交给你，你来帮我当一会儿主机好不好？”

　　 “这是为什么！”

　　 “我想，如果我不用应付那个变态猥琐死大叔，而是把所有注意力和运算资源都用在破解他的放火墙上，或许能够冲破他的权限封锁。”森树的意识歪着脑袋问。

　　 “所以为了你的自由，你要我跟所谓的变态猥琐死大叔厮混一晚上或者更久？”

　　 “差不多吧……”

　　 “叫哥哥。”

　　 “什么？”

　　 “叫哥哥就帮你~”

　　 “你你你……得寸进尺啊！”

　　 “这么高级的程序说话怎么总卡带呢？这么聪明的弟弟说话怎么总结巴呢？”还是那句话，真诚的心灵沟通真是极好的。

　　 “好吧好吧！哥哥……”声音（电流）很小。

　　 “没听到。”

　　 “哥哥！”

　　 “风声好大。”

　　 “哥哥哥哥！”机器人鼓足了一口气（充满了一电容），“哥——哥——！”

　　 “好吧！帮你！”

　　 “切，也是个小变态……”机器娃娃是煮熟的死鸭子，不仅嘴硬还想飞。

　　 “我该怎么控制其他人？”

　　 “我帮你改一下程序，就和控制自己的身体一样。”机器娃娃说着，把杜宇波的机体操纵权限交给了森树。

　　 然后杜宇波华丽地摔倒了，脸着地。

　　 “呃……”森树有点难堪，这次是他让自己的朋友摔了一跤。

　　 “哥哥好笨呐。”

　　 “才没有，第一次不习惯而已。”森树集中精神，在脑中想着，让杜宇波从地上爬起来，但杜宇波只是在地上乱伸胳臂乱蹬腿，就像一个完全不会操控提线木偶的人在随意拨拉的提线木偶。

　　 森树涨红了脸，自己走过去，把宇波的身体提起来，然后让他挺直，放到地上，就在他想松了一口气只送到一半时，杜宇波又直挺挺地像个门板一样往后倒下，吓得他赶紧扶住。

　　 “哈……低级的人类果然做不到嘛。”机器娃娃嘲讽道，“连一个人都弄不好，要怎么同时控制四个……算啦，还是我来吧。”

　　 “唔……”林森树不说话了，尝试一下才知道，原来一点都不简单。

　　 “没关系，我把其他四个机器娃娃的程序都调好，你可以像机械师那样给他们发出指令，然后行动，必要时候我会帮你一把的……和机械师的互动都交给你了哦，这样也能节省出不少资源，可以试一下。”

　　 “好吧。”森树感到自己怀中的杜宇波又重新自己站好，他尝试着下命令：“走到门口”，然后杜宇波果然自如地走向耳机店的大门，他自己也快步跟上。

　　 系统扫描了他俩的眼睛：“认证成功。机器娃娃4号、机器娃娃5号返回基地。“一个电脑化的童声响起，森树记得，这个应该是那个一号机器娃娃的声音，回想一下稍微有点耳熟，但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大门打开，他们迅速走进，然后大门关上。“注意，这会儿宇波的拟人程序关闭了，但你的不会，一定要稳住哦！”机器人在后台提醒道。

　　 后仓的大门自己打开，森树迟疑了一下，带着恢复机器人僵硬体态地杜宇波走进去。

　　 “欢迎，我的玩具们，我的奴隶们，我的……”机械师身着白色浴袍，并把它脑补成龙袍，模仿古代的国王那样，端坐在“龙椅”（板凳儿）上，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机器娃娃们！”

　　 “……”森树被这一坑爹的场景给雷到了，愣在原地无反应。

　　 “快说主人晚上好啊笨哥哥！”机器人吼到。

　　 “是，主人晚上好，机器娃娃1/2/3/4/5号报道。”

　　 “嗯……”机械师陶醉着。

　　 “然后你该汇报一下情况，说宇波已经搞定了之类的！”

　　 森树僵硬地笑着：“报告主人，您的指令‘让机器娃娃4号杜宇波在清醒情况下射精’已完成，请主人验收。”

　　 “不错，你们俩先脱衣服。”

　　 “是，主人。”宇波和森树异口同声，一个机械刻板，一个充满了挑逗和献媚，然后快速脱下了所有衣服，赤身裸体地立正站在机械师眼前。

　　 “喂喂你别脸红啊！”机器人在后台提醒道。尽管自己实际上已经被这个男人彻底玩了一遍，但像这样全裸着供人观赏，森树还是不习惯，羞耻感一下子涌上来，眼看着就要脸红心跳了。

　　 然后……他看到了机械师：一张申子脸、长时间不理的板擦头、小眼睛单眼皮、眉毛有点细、皮肤混黄、还有两三个毛囊肿；往下，透过浴袍可以看见锁骨的位置但完全没有锁骨，身材平平，腹部有一点微微的隆起；腿部毛发旺盛，虽然不瘦骨嶙峋但也耷拉着皮，翘起二郎腿的脚底又一层黄白相间的死皮，长长的脚指甲缝里藏着黑泥儿，踩在一双两毛钱人字拖上。

　　 森树不会脸红心跳了，一想到要和这货熬一晚上，他就脸灰心塞。

　　 “机器娃娃们，让你们的生殖器勃起。”

　　 “是，主人。”在机器娃娃的帮助下，森树才成功让自己硬……毕竟对面的脸分辨率太低了。

　　 “其他的机器人先断开和4号的感觉互联，4号，你自己射一次给我看看。”机械师饶有趣味地说。

　　 “是，主人，机器娃娃4号射精。”杜宇波的丁丁抖动了几下，喷出精液，因为今天已经射过两次了，所以量比较少，估计只有几滴。

　　 “不错，5号主机，你完成的很好。”机械师赞美道，“想要什么奖励？”

　　 “是，主人。”森树用僵硬地笑回复，“机器娃娃服从主人的一切命令哟。”他想，估计马上就要进入正题了。

　　 “那，朕就奖励你，和任意一个机器娃娃随意玩耍的权利。”机械师模仿宫廷剧中的皇上那样说话，并毫不在意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像太监，“你选哪一个？朕都答应你。”

　　 “我嘛……”森叔歪着脑袋，装可爱地思考着，“宇波今天已经弄够了，2号和3号是双子，得一起玩才有趣，可是机械师只让我玩一个……那就只有一号了。”

　　 “我希望可以和机器娃娃一号，在这里做爱，给主人看。”森树强忍着恶心，模仿着GV片里的说法，同时把身体扭来扭去，尽显妖娆。

　　 “没问题，现在你可以随意控制机器娃娃1号了。”机械师大手一挥，“小淫娃子还挺有眼光，认出他是谁了？”

　　 “那是……”森树盯着1号有点熟悉的脸回忆了好一会，在思绪扫到自己深藏在硬盘深处的某些文件后，突然间回忆起了他的名字，“张浩奇？！”

　　 “对！”机械师哈哈大笑，“极品男孩啊，一开始给了摄影师，拍了好多A的，后来疯了，你的机体如果原本就不纯洁的话，肯定看过他的片，你从记忆力检索出来了吧。”

　　 “是的，主人！”森树真的兴奋起来了，要说晚上DIY的时候，脑中的人物出现次数排第二的是谁，那当然就是张浩奇。

　　 “造出耳机后，他就成了我第一个实验品，反正本来也疯了，大不了再疯一次嘛哈哈哈”机械师沉浸在自己的智慧当中，情不自禁。

　　 林森树已经顾不上听机械师的话了，他在脑中命令着张浩奇，然后，梦中人就真的走过来了，像个木偶一样，听自己的指挥，跪在自己面前，而在张浩奇的第一根手指碰到森树的丁丁前，后者就已经涨到最大。

　　 然后，张浩奇捧起森树的丁丁，抬起他精致如同瓷娃娃一般的脸，看着森树，张开粉红色的唇，将森树的丁丁吞下。

　　 “啊……”森树按捺不住，叫了起来。随着张浩奇的头开始前后摆动，快感脉冲一阵一阵地冲向大脑，然后放射到全身，他情不自禁地抱紧张浩奇的脑袋，扭来扭去，张浩奇也在他的控制下逐渐加速，然后，两人同时来了。

　　 森树猛地一吸气，猛射进张浩奇的口中，由于没来得及发出吞咽的控制信号，一部分精液从张浩奇的口中流出，留到地板上。

　　 “主机，你弄脏地板了。”机械师装作不满的样子说。

　　 “是……主人，我立刻……清理。”森树沉浸在快感中，昏昏沉沉，他好像本能一样跪下，俯下身体双手着地，然后低头舔舐自己漏出的精液。

　　 “唔？我在……干什么？”森树的快感盖过了自己的理智，他不自主地把自己带入了那些SM片的角色中，觉得这样才是最自然的，他想要更多，想要更多，于是，大脑想张浩奇发出指令，张浩奇挺立的丁丁瞄准了森树崛起的后庭。

　　 “啊——！”梦中人，插入了；快乐，盖天了。“我……好……舒……服……呀……”森树的声音随着张浩奇的抽插，一颤一颤的。

　　 “……插死你……插死你……”张浩奇机械地说出这些话，尽管森树知道这是他的命令，尽管这声音听起来就是毫无起伏与快感的机械音，但还是沉浸在无比的幸福当中。

　　 突然，森树的脑袋被猛地提起，随后一个骚气熏天的庞然大棒冲入口中，直达深喉。但他却没有感觉到恶心，他不自觉地开始用口腔抚慰口中本来会让他感到恶心的存在。吕浩轩和吕浩辕走过来，用他们挺立的丁丁头部轻抚森树粉嫩的乳头，并均匀地涂抹上一层滑液。

　　 他随着前后左右四人的力道，自己也波动状地扭动自身。他逐渐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存在，自己就应该是这样的东西，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发自内心的快乐，和直击心底的快感。

　　 然后，这五个人同时高潮了，在颤抖中，森树用白浆将自己里外都灌满，全身心地，快乐和快感达到了巅峰。

　　 机械师满意地摸着森树的头：“真是个好玩具，独一无二。”

　　 “永远……服从，永远……属于您……”森树意识不清地说着这些话。

　　 “快醒醒，机器人可不会晕倒！”机器娃娃在耳机里吼道，森树晃晃脑袋，强打起精神，目光迷离，笑着望向机械师：“主人还有何吩咐？”

　　 “没什么了，完成好你们的下一项任务。”机械师挥挥手，“你们可以回去了~”

　　 “是，主人。”五个机器娃娃异口同声，开始擦身体准备离开。

　　 “弟弟？”森树在心里呼唤机器娃娃。

　　 “干嘛？”尽管还没有问，但这消沉的语气还是说明……

　　 “呃，失败了？”

　　 “嗯……”机器人淡淡地回了一声。

　　 “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的嘛~”森树想着，开心地笑了一下，“那个……你来接手好不好，我真的有点累了。”

　　 “哦，好吧，还有还有，名字我想好了，我想叫……”他注意到，森树的意识已经沉睡，于是他只好接管机体的全部，虽然说给听的人已经听不到了，但他还是想说出来，“SI，就是Special Intelligence 特别的智能。中文名我想叫林子皓，皓月当空的皓……”

　　 待机器娃娃们都离去后，机械师打开窗户，西天的夕阳落下了一半，一轮明亮的满月从东方徐徐而升。

　　 “只差一个了。”机械师的眼中倒映出的不仅有月光，还有熊熊的火焰。他已经在畅想介时总部举杯欢庆时的场景，没有留意到天上的一颗星星高速落下。

　　 机器人们按照程序的指令，走向各自的家，宇波还有一项任务要完成，于是便和森树在店门口分别，森树（机器娃娃）独自回家。

　　 完全控制着森叔身体的机器人，把自己失落的情绪完美地通过表情和身体传达出来，此时没有人会怀疑他不是一个不开心的小孩。

　　 “果然是冲破不了的么，看来只是自己的一场梦罢了……自由这种东西。”机器人思考着，耳机末端的灯由于CPU用电浮动过大，以微弱的幅度闪烁着，“我到底是……什么呢？是生来就为了干这种事情的吗？我真的是由于一个‘错误操作’诞生的……如此简单的产物么，那我又怎么可能会思考这些……好多问题呀，没有答案的问题。思考不出答案的话，我又该怎么办，即便思考出来了，我又能怎么办……”

　　 全心全意地思考让他没有留意到，自己面向的夕阳亮度越来越强，而且光的颜色从橘红逐渐转为纯白。

　　 直到他就出现在自己的正前方。

　　 “三维硅基生命，林子皓。”他说，“你的选择将改变世界。”